（开头）教室后排的课桌上摆着几盆蔫头耷脑的绿萝，叶片蜷曲着像老人褶皱的手掌。我正对着数学作业本发呆，忽然听见前桌小满压低声音说："张老师又带病上课了。"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，仿佛也在为这消息叹息。

（第一段：人物铺垫）张老师是我们五（3）班的语文老师，三十多岁，总穿着洗得发白的米色衬衫。她说话轻声细语，板书时粉笔灰会在阳光里凝成细碎的雪。去年冬天流感肆虐时，全班三十七个孩子都病倒了，唯有她戴着医用口罩坚持上课。那天我看见她扶着教室门框，额头烫得能煎鸡蛋，却硬撑着把《草船借箭》讲完。

（第二段：冲突事件）上周三的体育课突然改上语文课，教室里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。张老师站在讲台上咳嗽，粉笔在黑板上划出断断续续的线条。"今天我们学《送东阳马生序》..."她突然扶住讲台，豆大的汗珠顺着鼻尖砸在教案上。小满冲下座位要扶她，却被张老师摆摆手按回座位："别怕，我还能讲完最后一段。"

（第三段：细节刻画）我看见她解开两颗衬衫纽扣，露出锁骨下方暗红的抓痕。那是昨天批改作文时被学生抓的，小满妈妈后来告诉我，那个孩子因为作文没得优被父亲毒打，张老师去劝解时留下的。讲台上她的保温杯里泡着胖大海，杯底沉着几颗发黑的枸杞——这是她省下早餐钱配的药。

（第四段：高潮时刻）周五放学时我留在教室擦黑板，发现张老师蜷在走廊长椅上睡着了。她手里还攥着没写完的作文评语，钢笔水在作文本上洇出深蓝的云团。我轻轻把她的保温杯灌满温水，突然发现杯壁内侧刻着"1998.9.1"，那是她师范毕业时老校长送的纪念杯。

（第五段：情感升华）现在每当我经过走廊，总能看见张老师办公室的灯光亮到深夜。她给每个生病的学生家长打电话，用沙哑的嗓音说"别担心，老师都在"。上周小满妈妈送来整箱橙子，张老师却把最甜的那颗掰开，说"留着给下周住院的同学补VC"。春风又绿了窗外的爬山虎，那些曾被粉笔灰染白的鬓角，正在晨光里渐渐泛起银丝。

（结尾）前天语文课我们学《爱莲说》，张老师突然摘下眼镜擦拭："莲之出淤泥而不染，濯清涟而不妖..."她的声音像清晨的露珠，清亮而温润。我望着她镜片后泛红的眼角，忽然明白有些老师就像荷叶上的雨滴，看似微小却能折射整个天空的星光。当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，粉笔灰在暮色中跳着永恒的圆舞曲，我知道这所老房子里永远住着一位把春天种在黑板上的园丁。